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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姐夫善银比我大几岁,四十刚过就去世了,留下一家老小。
前年冬天,原本在新疆打工的二姐夫提前回了家,说身体不得劲,不想吃饭,感冒总是好不了。
他去医院一检查——肾癌晚期。
谁也想不到二姐夫年纪轻轻竟然得了肾癌,上有六十多岁的父母,下有几岁的儿女,怎么办?
二姐夫拿出这些年打工的全部积蓄,先在武汉住了半个月的医院,后来又辗转到郑州。那几个月,花钱如流水,病情却越来越严重。
一段时间后,二姐夫不认人了,他在病房里见人就打。二姐身上经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,老父亲也挨了打。医生没有办法,就用绳子把二姐夫捆在病床上,医生说:“他可能是无法接受自己得了绝症,情绪失控精神失常了。”
最终,在医院住了半年的二姐夫花光了全家的积蓄,撒手而去,留下了三个未成年的儿女。
过年时我见到二姐,她形容憔悴,瘦得剩一把骨头。我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,她说夫家的人担心她一走了之,把三个孩子抛给爷爷奶奶。于是在善银刚死的时候,夫家就规划好了:由大哥安排,他们一家老小全部搬去郑州。他们给二姐找了一份在酒店打扫卫生的工作,给老父亲找了份看大门的班,老母亲就在家洗衣做饭,照顾三个孩子。
现在,他们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,“只要把虎子供出来就好了。”二姐不断地念叨着。
“再过几年有那个本事考上大学更好,考不上就送去当兵……两个姑娘上到什么程度,就供到什么程度,如果上完高中不读了,就去打工……”
“你还年轻,还不到四十岁,不打算再找一个吗?”我问。
二姐说,“谁愿意给你养三个孩子呢?”